由尼古拉斯·斯托勒(Nicholas Stoller,同时也是编剧)和道格·斯威特兰德(Doug Sweetland)执导的动画片《逗鸟外传:萌宝满天飞》(Storks)讲述了鹳鸟送子,天经地义……至少以前是这样。现在,他们负责给角落商店送货。朱尼尔(安迪·萨姆伯格Andy Samberg配音),是公司里的最佳快递员,即将升职的他在某天值勤时,遇到了宝宝制造厂被意外启动的事件。结果, 一个人见人爱,完全未经授权的宝宝就这样出现了。为了不让老板发现这次意外事故,朱尼尔和他的朋友、鹳鸟山上唯一的人类小郁(凯蒂·克朗Katie Crown配音),迫不及待地想把宝宝送走,于是匆匆踏上了他们首次快递宝宝的疯狂惊险之旅。不止一个家庭因此享受到天伦之乐,更重要的是,这次任务的胜利完成将让全球的鹳鸟卷土重来,再续送子的光荣使命。
在电影上映的当日,两位导演接受了采访,一起讲述关于《逗鸟外传:萌宝满天飞》的事情。在这次采访中,他们谈到了电影的主题、制作团队的组建、他们负责的不同内容、故事内容更改了多少以及为什么他们认为这是一个完整的故事。另外,斯托勒还谈及网飞公司(Netflix)《大学同学》(Friends from College)接下来的一季,他会导演全部八集;斯威特兰德也论及他接下来想如何制作动画片。
Nicholas Stoller
Doug Sweetla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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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部非常棒的电影,不仅十分诙谐有趣,而且道出了家庭和找到归属的重要意义。尼克(指尼古拉斯),开始创作剧本的时候,你想探讨的是哪些主题?
尼古拉斯·斯托勒:我导演的所有作品,我都有相关的感情经历,这是我为什么选择导演这些电影并在它们之上耗费数年时间的原因。我写剧本,通常是因为我觉得它很有趣或者我知道该怎么写;但是导演剧本,我真的需要经历过。对我和妻子来说,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来得十分容易,但是第二个孩子就要艰难得多。我们不得不去各种生育诊所,配合所有相关治疗。所以这部电影真的是源于我的个人经历,由这些经历改编而成。例如送子鸟的设定,它们之前负责送子,但现在主要为亚马逊送货,正是一个承载了我个人经历的有趣设定。这其实是一封关于家庭的情书,讲述了不同规模和形态的家庭如何形成,如何发展而来。
道格·斯威特兰德:对我来说,我真的遇到过这个问题。当我一心扑在工作上时突然有了小孩,这个重大的责任会分散你的时间。
你们是因为什么会一起导演这部电影?这部电影对你们又有什么样的影响?
斯托勒:这是由华纳兄弟(Warner Bros)动画方面的负责人克里斯·迪法利亚(Chris deFaria)安排的。我喜欢道格的短片,在皮克斯(Pixar)时制作的《魔术师和兔子》(Presto)。他是计算机动画方面的传奇,但是我对这个却一无所知。我指导录制,帮助指导故事板的制作,但是所有动画方面的事情就全落在了道格的身上,我们合作得很愉快。
斯威特兰德:我也久仰尼克的大名。在2012年末,我听说尼克有一部动画电影需要艺术方面的指导,于是我就加入了。我是尼克的超级影迷,只要一想到他将要制作一部动画电影,我就激动不已,我想知道它是什么样的,这就是我们合作的缘起。
对一部动画片来说,有多个导演有什么优势?
斯托勒:合作会大大减少工作量。所有电影都需要合作,动画片更是如此,一部动画片需要成百上千的工作人员参与。我们两个拥有不同的技能,许多的人物动作和他们的动作方式,所有的这些都是道格在温哥华制作出来的。回传来的相关动画,我很少有什么意见,因为它们在温哥华就已经经历过自我否定。这部神奇的机器制作的动画,总是让我惊叹:“哇,这可真酷!”而我则更有经验和演员打交道,我擅长把我和演员即兴表演的过程转变成动画语言,这很有趣。
斯威特兰德:电影是相关制作人化学反应的产物,不论核心人员是什么样,他们都是电影的基因。你会想拥有不同的经历而去和不同的人合作,所以和与你不同领域的人合作让人非常激动。
斯托勒:另外,道格喜欢漂亮的卡通。对于一部关于送子鸟、大人及婴儿的电影,我想要它与众不同。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其他动画制作巨头还没有掌控的小领域,当我看到《魔术师和兔子》时,我想:“没什么和这个一样!”它是皮克斯的风格,不同于传统电影,也不像梦工厂和照明娱乐。它有自己的风格,所以能和道格合作,我真的很高兴。
小婴儿有许多不同颜色的头发,这个创意有什么背后的故事或者原因吗?
斯威特兰德:正如他们所代表的。一方面,有一块柔和的调色板,就有代表他们职业和工作的特征。而他们所面对的是其他人的需求、责任以及那些最终会丰富他们生活的事情,所以结束时他们就有了更多的颜色。
斯托勒:而且我们想强调它发生在一个梦幻世界。我们不想否认事实然后混淆性教育,也不想否认它们的存在,所以在电影中我们有一些相关的暗示。更重要的是,只有在我们这个世界中,这些小婴儿看起来才和平常一样。但很明显,这不是在我们的世界,它是一个幻想的世界,所以我们有意设计成了多彩的头发。
在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版本之前,这个故事改动过多少?
斯托勒:从头开始,几乎全都改动了。这真的是我导演的实景真人版,但并不止于此,它改动了许多。写好脚本后,我们会在那些有趣的东拼西凑而来的演员中挑选。我们想保留原有的场景,但是在录音棚中,那些演员会即兴表演出新的场景。然后基于我们在这些场景中所发现的,我们又会重写剧本。所以许多许多的故事内容都改动了,特别多。
斯威特兰德:但这是件好事,华纳兄弟非常伟大,让我们做我们想做的电影。就动画片而言,开机才是故事的开始,而这通常意味着,你已经过了脚本准备的阶段。在故事版完成之前,你真的不知道它是什么样,过速制作会使你遇到瓶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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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摄花絮
然而我不知道这些,我就是这样,“让我们先把脚本写完”,我不知道这取决于故事版。
斯威特兰德:也就是当大家以为你已经完成了一半时,你才刚刚开始。幸运的是,在我们只负责故事板的那18个月到2年的美好时光里,他们完工了。通过这个过程,故事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。
斯托勒:我也制作过其他动画片,但仅仅只是让它们动起来或者做类似的事情。然而相对于大部分电影,动画片绝不止是不错的动画。即使许多事情按照动画片的方式改变了,但感情上它还在作用。另外,这也是因为我们的预算没有同类型的其他电影那么多。我们能做的最坏的打算就是把一些事情生成动画,如果它不是一个好的故事情节,再把它舍弃。但是这非常酷,我们度过了美好的两年的潜伏期,这期间我们尝试了许多事情。
斯威特兰德:这正是你想要的。
有没有什么主要的故事情节在最后也做了大的改动?
斯托勒:最开始的时候没有内特(Nate)这个角色。这部电影源于我个人拍脑袋的一个想法,当第一版动画草稿出来的时候,我看过之后就觉得,这是我第一次涉足动画片,然而它非常糟糕。动画一直非常糟糕,这很不好。我慌张起来,总感觉:“这糟糕透了!”我记得见到道格的时候,他却说:“还不错。”但我在想:“这些人都是怎么了,为什么他们都没有被吓到?”可能这是因为我们用了四年的时间来制作吧。刚开始的时候它很烂,在你发现每个动画为什么这么烂之后,它就会好一点。因为它直接来自于我的个人经验,第一个版本讲的是一对夫妇想要一个孩子却一直怀不上。里面有一个生育诊所的场景,我们看过之后立刻就觉得:“不对”。然后,秃鹫就成了反面角色,和送子鸟打架。
斯威特兰德:甚至都没有角落商店。
斯托勒:之前还有一个军事的设定,送子鸟是在军队里。而小郁是一个行为像鸟的人类,因为她被鸟儿抚养长大,这真的很可怕。
斯威特兰德:这完全是一个失败品,还好我们改变了它。
斯托勒:非常糟糕,你会被吓到,它就是一场恐怖秀。
动画片中有一个地方好像经常会改动,而且改动得最大,那就是结局。弄清楚这部电影该如何结束是个什么样的挑战?
斯托勒:结尾的细节改动了许多。但是当我们选好演员开始拍摄的时候,结局就在那个片刻了。
斯威特兰德:尼克心里一直有一条主线,但是最后的几个月,甚至是最近,我们仍然有新的发现。
斯托勒:我一直想把故事的结局讲得寓意深长,《机器人总动员》(WALL·E)在这一点上做得很好。我们试着做不同版本的结局,最后才想出了照片墙的主意。
这部电影有一个丰满的世界,有那么多有趣的角色。你在创作类似电影的时候,会不会立即开始考虑相关的续集或者周边?
斯托勒:没有。这是一种非常棒的创作体验,过程中遇到的每个人我都十分喜爱,结束时我会很难过。它凝结了岁月,永恒常在。真的,就像去读书,然后突然就毕业了,你会惊叹:“学生时代已经结束了?怎么会?”我觉得这就是整个故事。它不是一个故事系列,但也很难说。如果它很成功,那也许会有,但我还是觉得它已经很完整。
斯威特兰德:我觉得我们从中最大的收获就是我们所有人还想再次合作。
斯托勒:续集就是我们会合作其他项目。
斯威特兰德:我们自身就是一部老友记,会持续上映。
尼克,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?
斯托勒:我在做网飞公司的电视剧,也在构思一部动画片,我还不太确定。关于这部动画片,我还没完全想清楚,只是有一个我很感兴趣的模糊的想法。另外,对于我在导演的这部网飞公司的电视剧,我非常喜欢。这部剧叫《大学同学》,主演有科甘-迈克尔·凯(Keegan-Michael Key),和他在《逗鸟外传:萌宝满天飞》中的合作对接下来肯定会很有帮助,还有寇碧·史莫德斯(Cobie Smulders)、奈特·法松(Nat Faxon)、弗莱德·萨维奇(Fred Savage),以及两名女演员,叫做安妮·帕里西(Annie Parisse)和朴在旭(Jae Suh Park),卡斯阵容非常强大。我和我妻子创制的这部剧,我会在纽约导演全部八集。这部剧和《逗鸟外传:萌宝满天飞》有很大的不同,是部R级片,讲述了一群朋友,主要讲了一件事情,并不适合孩子观看。
和网飞公司的合作怎么样?
斯托勒:非常棒。他们在给意见的时候通常是这样:“你不需要这样做,做你想做的”。他们的建议非常棒,而且完全不插手。这部剧不只是一部时长四小时的电影,它有八集,所有东西都有内在的联系,一季中有一个大的循序渐进的过程。开始创制这部剧让我很开心,这份压力不同于电影,因为我们只是在做我和我妻子都觉得惊奇而有趣的事情。
克莱德:道格,你有什么打算?
斯威特兰德: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,对这个我没什么想法,我四处购物。
你有没有考虑过导演真人电影,还是你坚持想做动画?
斯威特兰德:这很有趣,在过去,我经常想“如果……是不是就不酷”。但是现在在动画方面,有那么多的选择,这是一个动画电影制作的伟大时代,我想继续做动画。
斯托勒:这是其中一个你可以做好大制作原创电影的领域,你可以在大屏幕上讲述一些东西。
斯威特兰德:而且华纳兄弟真的很开放,只要公司持续运行,他们就会考虑各种类型的电影,包括动画片。这是个伟大的公司。
斯托勒:他们对奇谈怪论不感兴趣,只想确保故事有感情、有意义。
(本文转载于影视工业网,翻译:周心怡,原文地址:http://collider.com/storks-nicholas-stoller-doug-sweetland-interview/)